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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貓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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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好像被一塊漆黑的幕布遮住,一道道詭異藍紅相間的雷電在空中張牙舞爪,轟隆作響,從懿之卯離開到現在,好像從未變過,又好像過了很久……

在這惡劣的天氣下,所有活物沒有一個不害怕的,這是源自死亡的恐懼。他們都躲在自己的窩中瑟瑟發抖,蟲豸如此,動物如此,人亦如此……

“轟隆!”,巨大的聲音炸響,懿之卯驚醒,陡然發現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形體,變成了一團霧氣,無法看,無法聽,只能通過感覺來分析外界。

懿之卯沒有慌,先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,那只小螞蟻依舊在霧氣中活蹦亂跳,懿之卯心中苦笑一聲:“你個小東西倒是自在!”小螞蟻好像聽懂了他的話,觸角輕輕擺動,好像再給懿之卯鼓勁。

懿之卯試了試,自己還能移動,但現在要去哪呢?懿之卯不知道,甚至連自己在不在原來的世界都不知道。

如此模糊的情景下,只能靠感覺來聽天由命……意識越來越模糊,忽然在自己身側感覺到一陣溫暖,懿之卯情不自禁的靠過去,眼看沒有了意識,冥冥之中有一個宏偉、巨大的巨人出現在眼前,它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:

“天賦隨機生成……”

懿之卯感覺自己就要消散了,他不甘心,都走到這一步了,就這樣……完了嗎?“不甘心!我想要自由的活著……活著!”這一刻,巨人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:“居然還有意識?那就……給你自由。”

懿之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,但如果有一個人站在旁邊的話,就會看見這樣一個場景,一團紅霧正慢慢的滲入一顆蛋中,原來透明的蛋從下往上變成了暖白色。而一團不易察覺的東西從紅霧中擠出來,滲入旁邊的蛋中……

電閃雷鳴之下,除了隆隆聲,再沒有其他聲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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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黑暗之中……懿之卯醒來

“這是在哪?”懿之卯心中默想,旋即一笑,又活了下來,不管怎麽樣,自己再次活了。回想之前不長的經歷,居然比自己二十多年的故事還要多得多。

懿之卯正想著,突然楞住,他不可置信的在黑暗中揮舞幾下,狂喜湧上心來:“這是,身體嗎?”由於太長時間的飄蕩,懿之卯甚至忘記了身體的感覺。“失而覆得的東西,果然才是最好的。”懿之卯感嘆一句,稍微控制下自己的情緒,思考起來:“這是哪?沒有一點光,但是能摸到墻。”懿之卯嘗試站起來,但這裏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了,四下摸摸捅捅,更加奇怪了:“這是圓拱形的建築嗎?”沒有辦法,懿之卯嘗試的喊了幾下,但發不出聲音,無奈,只能使勁往上頂,總不能困死在這裏吧。

懿之卯低喝一聲,全身用力,向上擠,雖然在這時候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,但好歹還能用上力氣,可能是長期不用不適應了吧?懿之卯這樣想著,心中咆哮,終於,在懿之卯快要虛脫的時候,“哢嚓”一聲,一束光從頭頂照射下來,懿之卯不顧自己虛脫的身體,已經刺眼的光芒,使勁用手臂把那個口弄大。當感覺差不多的時候,懿之卯鉆出來,雖然強烈的光使他無法睜開眼睛,雖然身體軟綿綿的沒有力氣,但,終於活了。

懿之卯大喘著氣,趴在地上想吼幾聲宣洩一下自己的感情,幾經嘗試之下卻沒有一點聲音,索性不再做,只是幸福的趴在地上,一動不動,默默感受著自己的身體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天色漸漸黑下來,懿之卯終於能睜開眼睛來看看世界了。睜開眼,是黑色的天,沒什麽奇怪的。懿之卯用手撐地準備把自己支撐起來時,看到了自己毛絨絨的手……或者說爪子,暖白色的,沒有一絲雜毛。懿之卯楞住,有些顫抖的審視全身,除了肚皮,都是毛絨絨的,還有一條癱在地上的尾巴。

懿之卯劇烈呼吸幾下,再次睜開眼睛,:“呵呵,果然不是什麽幻覺啊。”有些頹廢的再次仰躺在地上,管它是什麽貓貓狗狗的,反正,不是人!懿之卯靜靜的躺著,風停了,雨停了,好像時間也靜止了。

等懿之卯再次睜開眼睛時,精光從中射出,他把自己毛絨絨的手放到眼前:“不是人又有什麽關系,做人太累了,真的好累,就當個傻傻癡癡的爬行動物,好像也不錯嘛。”懿之卯心中默念的同時,體內的紅色霧氣終於變形,與身體完美契合,一直因繞在身上的不適應感也消失,好像懿之卯與生俱來,就在這個身體裏。

有了信念,就有了動力,懿之卯用力掙紮起來

“是貓科動物吧。但我好想是從蛋裏出來的……”懿之卯活動自己的身體,爬起來才發現,周圍的環境好像是一座廢棄的城市,高樓大廈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,馬路上擠滿了破舊的汽車,而懿之卯此時就在地上一片草叢中,後面是自己的蛋殼,懿之卯嘴角微微抽搐,準備把自己以前二十多年的常識餵了狗。

“這是哪裏?”這已經是懿之卯不知道第多少次發問了,而答案也依舊沒人告訴他。他顫抖著用自己稚嫩的四肢站了起來:“剛出生的原因嗎?一點力氣都沒有,據說蛋生動物破殼時好像會把蛋殼吃掉……”懿之卯一邊胡思亂想著,一邊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棟大樓前面,玻璃墻壁上已經滿是灰塵,懿之卯擡起爪子費力的清理出一片不大的區域,他走近一看:“果然,是貓嗎?”

玻璃中,一只白色的小貓正站在那裏,歪歪扭扭。全身都是白色的蓬松毛發,就好像波斯貓一樣,與波斯貓唯一的區別是臉上沒有那麽多毛,而且也不是圓圓的頭,而是呈楔形,也就是普通貓的樣子。兩只眼睛大而圓,黑色的眼珠,中間瞳孔為是黑色。一下子給人的印象就是慵懶嬌弱,絕對算的上貓中林黛玉!

懿之卯嘴角再次抽搐,最後不禁一句國罵從心底冒出:“尼瑪從人進化為觀賞寵物貓了。”

天才律師的心臟確實大,也確實夠冷靜了,但這也確實太不可思議了,以至於從來不會說臟話的他,也爆了粗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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